À l’occasion de la première étape du Tour anniversaire E&R, à Perpignan, Damien Viguier et Alain Soral se sont exprimés sur les récentes manifestations de la communauté asiatique à Paris.
Pour le public chinois :
《中国人的"不适"》 法国法学者威戈耶先生就"2017年3月26日巴黎一个中国人被枪杀后的各方反应"为主题的演讲
主持人 : 威戈耶律师,下面请您来讲一讲。
威戈耶律师 : 谢谢。我首先要感谢平等与和解组织,尤其是佩皮尼昂分部的邀请,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可以说是一个当地人,因为我是佩皮尼昂大学的法学博士, 我接下来也会就这一点来讲一讲 : 2008年,在这里,我完成了关于共同占有这个选题的论文而成为了法学博士。论文完成之后,我就回到了现实世界里并且马上就结识了平等与和解组织。从2008年起,我就开始追随着这个组织和它们网站,在网站上发表一些评论。并且,最近几个月以来,通过Kontre Kulture,我还发表了一些法律课程以及平等与和解组织的诉讼案件的资料。我很少有机会来感谢阿兰·索拉尔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在此我对他表示感谢,也对大家表示感谢! 我希望利用这几分钟的时间,说一说最近的一起案件,这个案件让我们想到,在那些反犹太主义的观点,以及对种族仇恨的煽动,诽谤,不公平待遇下,媒体上所谓的“中国人的’不适’ ”。首先我来简单叙述一下这个事件。 3月26日晚上19点30分左右,一位正在准备晚饭的父亲,拿着一把剪刀在刮鱼鳞。我想,作为一位有着五个从15岁到25岁的孩子的父亲,家门突然被三位穿便装的人打破,他根本猜不到这些人是警察,一颗子弹便击中了他的心脏,20点30分,他倒在了地上死去了。此后,关于这个事件有诸多解释,我们想知道,究竟是邻居被死者的吵闹声打扰了,还是死者被邻居打扰,以至于还没有放下剪刀就直接去理论了。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的问题是,这位先生是在他自己的家中,他有理由不给那些未表明自己身份的陌生人开门,然而,他却死了。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的国家媒体报道这件事的方式。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看到像德欧(Théo)事件(前不久法国警察在警局对一个黑人用木棍"爆菊")一样的处理方式,也没有看到奥朗德来看望死者的家属。对于德欧(Théo),奥朗德去了医院看望,而这一次他并没有这样做。巴黎华人团体,以及国际上的华人团体,看到他们的一名同胞被枪杀,甚至可以说像一条狗一样被杀害, 都非常的担忧。他们要求一些解释或者希望看到一些行动,这些都是正常的。而法国媒体的反应,则是谈论了一种“不适”,一种“中国人的’不适’ ”。 我不知道您是否明白这个概念的程度,您可以想象一下,对于德欧(Théo)事件,他应该是刚果人,我们谈到了刚果的不适,甚至是黑人的不适;或者在46年从奥斯威辛集中营出来的时候的那种犹太人的不适。因此,必须注意的是,即使不应该备受压力,警察实际上的确是一项艰难的工作。但是,不论这名警察的行为如何,法国媒体的行为却是带着种族主义的。而更深一层来看,法国当局的行为,不仅有种族主义,我认为还有一种在国际范围内的对种族仇恨的煽动。 今天法国媒体谈论的话题,是中国政府的官员正在以一种几乎是人为的方式来刺激巴黎华人团体甚至是中国国内华人的情绪,我们知道,几天前,一名在华的法国人被一个中国人袭击了。媒体一直在对我们说,北京在国际层面上鼓动反法的仇恨,北京当局也对社交网络上对于法国人的挑衅负有责任。中国大使馆,法国驻华大使馆呼吁法国公民要高度警惕。因此,换句话说,在巴黎的中国人,他们有权利担心。他们在自己的家中,晚上有人敲门,破门而入枪杀了一名父亲。然而我们并没有支持他们合法的愤怒,反而指责他们培养了一种针对法国人的仇恨。 最后,我和您说的这个事件,是一个热点,像所有的事件一样被媒体们报道。所幸平等与和解组织,阿兰·索拉尔做了这项工作,辩证的分析,判断,评论这件事。因为这的确需要评论和思考,因为这可以让我们看得更深入,让我们看到这一事件的国际背景。 也就是说,这件事转变成了一项指控,直接指向了我们将要谈论的北京政权。 需要注意的是,在世界范围内有一场权力之间的斗争。可以称之为美国犹太复国主义的轴心。如同迪厄多内(Dieudonné,法国幽默演员,在政治舞台上也很活跃)所说的,这是一场旨在对于世界经济和世界政治进行整体控制和反对这种致命的罪恶的意识形态的斗争。对于这种有罪的意识形态,我们有多极化世界的计划。在第一等级中,是可以发展创造出一个真正的国际秩序的强国们,比如俄罗斯,中国,也可以包括美洲。毛泽东曾经想把世界的一部分给美洲,一部分给欧洲,一部分留给中国。这便是这场谋杀案引发的危机的地缘政治背景。同时我们也不能忘记,通过叙利亚的内战,一场世界大战已经持续了六年之久。 好的,我利用了这几分钟阐述了这个事件,谢谢大家。
(听众提问时间) 我想问威戈耶律师一个问题。希望您能就 “中国人的’不适’”这个问题做一个更深入的阐述。我们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媒体,意欲何为?尤其是在这大选在即的背景下。 威戈耶律师 : 我们很难深入探讨,因为事件还没有结束,它正在发生。我在来这里的路上听到France info(法国的一个新闻广播频道)里正在讲一个法国人在中国受到攻击的事情,荒谬的是,他们含沙射影的指出,这件事与中国人在法国被攻击有关。中国政府是法国的中国社区的幕后指使者。这就是现在每时每秒在我们身边播放的“新闻”。 这次发生在巴黎的示威游行受到异常的镇压。其暴力程度前所未见,令人瞠目,相较当年的“同性恋婚姻法案游行“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有很多女性,尤其是年轻的中国女性,在游行时被棒打。似乎有人想故意挑起事端。这非常让人担忧,因为在国际层面,美国,中国,俄罗斯三国之间正发生着一些事,在这种背景下,这个事件的幕后才是真正让人感到担忧的。
阿兰·索拉尔先生(法国平等与和谐组织者的领袖,法国著名政治家) : 轮到我问个问题了,当我们讲法国的中国人,我们讲的是越南裔法国人,也就过去的华裔商人,为了逃避越南的共产党体系跑出来的还是在法国的正宗中国人 ?因为这不完全是一回事。
威戈耶律师 : 是的,就像是您在前面所提到的......
阿兰.索拉尔先生 : 很多的中国人,我们称之为法国华裔,是越南裔中国人,是坐船逃难而来,也是我们法兰西帝国时代殖民地的属民。这些算中国人还是法国人?
威戈耶律师 : 就像这位刚刚去世的刘先生,他的国籍是中国, 但是他的孩子中,我相信五个有三个甚至四个都拥有法国国籍,所以从国籍上来说,他们是法国人。中国人一旦取得了法国国籍,就失去了中国国籍。但即便如此,他们也仍然被看作亚洲人,所以当他们看到一个亚洲人遭受不公正待遇时,他们自己会产生不安全感。
阿兰.索拉尔先生 : 我们还注意到一些事情。当前巴黎及其近郊的亚裔族群抱怨总是受到袭击,因为他们非常会做生意,而不像某些人靠犯罪赚钱,通过经商,他们的生活水平大幅提升,这使得他们招来了嫉妒,大家都认为他们有钱,并且有很多现金。他们从不久前开始抱怨这个问题,最近才开始,因为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比较低调的,这里我们也可以说,所说的是从法国这个殖民帝国以比较激烈的方式独立出来的两个前殖民地:印度支那(指之前被法国占领的越南缅甸地区)和阿尔及利亚。 印度支那人从没要求过所谓的补偿权,从没要求我们忏悔,尽管没有被同化,但融入的比较好,从经济角度来说,他们效率很高,且融入了法国社会,并且很少有犯罪问题。而我们另外一个前殖民地,非洲人、马格里布人(指阿尔及利亚 突尼斯 摩洛哥),这些人我们可以说“搞出了很多问题”。这我们都知道。而且今天,亚裔族群抱怨被袭击,可是被谁袭击,却没有人提。我们都知道他们不是被本土法国人袭击的。他们是被一些黑人种族的群体在奥贝维埃这样的城区袭击,却没有人提,我是亲身经历的,所以我知道。他们从不说袭击者是谁,大家说他们是种族歧视袭击,但是媒体从不会说是谁做的。这让人难以置信,总的来说,现如今在巴黎郊区,黑人袭击黄种人,因为黄种人有钱而黑人去抢他们的钱。 现在的状况大约就是这样。这真的很奇怪,如果我们看一下之前发生的塔欧黑(Traoré)和德欧(Théo)事件,可以看到中国人,法国的亚裔,在这里我们统称他们为中国人,就像我们称呼阿拉伯人一样,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从不搞出任何问题,不要求什么忏悔,从不抱怨印度支那被殖民的问题,他们帮助我们PIB(国民生产总值)增长,而且不会把监狱填满。他们最后并没有被像那些在巴黎郊区的罪犯那样被尊重。这才是真正值得探讨的问题。也许今天,年轻一代的华人团体会在总统大选时倾向把票投给国民阵线, 这是有可能的,因为我认为,他们有足够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文化。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与中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目前国际局势紧张,因为通过上海合作组织,中国和俄罗斯正在努力抗衡所谓的帝国主义,为多极化而努力,而中美之间的关系随着川普的上台,正在发生改变。这一切的一切,也许都存在联系。可以说,我们的思考开始有了头绪。因为直到现在,我们很少谈及亚裔群体。除了13区的中国新年,我们从不提及他们,就好像他们不存在一样。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问题”,而现在,因为这次的事件,因为“官媒结合”,亚裔群体终于进入了我们的视线。我想我们今天只能说这么多。但是我们属于平等与和解组织,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我们也许有点阴谋论,但这是我们的思考,它有所隐瞒,也剑有所指。但今天,我们只� ��点到 为止。
威戈尔律师 : 这就是我们透过这件事看到其国际关系层面,看到了国际关系的紧张,看到法国政府向中国政府发出的这些指责。 阿兰.索拉尔先生 : 一样,我们说普京也许影响了美国川普的选举,同时我们也指责普京干涉了法国选举,这很搞笑,因为从来都是美国干涉别国,而今天,世界上所有的选举都受到了干涉。 如今,除了那些“挺川派“,传统体系中的美国人对于普京干涉大选抱怨不已,其实,不仅仅是美国,还有法国,一切似乎都颠倒了过来,这真的很奇怪。
威戈耶律师 : 因为在E&R的工作关系,我曾去过叙利亚。他们有时会问我:“你们法国人呢?你们有自由吗?你们有自主权吗?",有时他们甚至问我:“你们有人权吗?”,他们问这个问题时,我会立刻反驳,他们继续问:“你还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作为一个有着国家荣誉感的法国人,我对他们说:“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们在这个国家已经没有权利可言。我们国家就是一些国家的“工具”,受其支配,尤其是美国,法国人民没有自主权,他们也是被压迫的。 作为一名法国的律师,我法学的名誉,向你们表示真诚的歉意。”而我现在唯一能对中国人说的就是:救命啊!如果你们愿意,快来帮帮我们,我们备受压迫 ! 我们不再拥有权力,我们没有权利,法国不再是一个主权国家,我们只能说:“对于所发生的一切,我们深表歉意 !” 一直以来,我们都是中国的朋友,戴高乐将军与毛泽东主席有着深厚的友谊,我们所有热爱自己国家的法国人,我们希望看到一个多极的世界,而中国应该是其中的一极,应该受到尊重。对于奥朗德傀儡政府对一些国家元首,比如对普京、对中国领导人,甚至对川普的所作所为,我们感到非常难过。 阿兰.索拉尔先生 : 我再补充一句,由于法国政府的一意孤行,忽视民意,法国人,法国游客在世界很多地方都很危险,因为我们参与了这些军事介入。这些都是这几任政府的“功劳”,尤其是萨科齐政府,希拉克执政时,他还稍微强硬些。法国人在很多地方都不受欢迎。现在又加上了中国,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这非常糟糕。因为这些决定不但有违我们的利益,忽视我们的意志,还将我们置于险境,在非洲,阿拉伯国家,可能还有未来的中国。这真让非常恼火,让人倍感危险。
威戈耶律师 : 我们想对中国人,俄罗斯人和叙利亚人说,作为司法从业者,作为法国人所做的这个关于人权的演讲,我们只能感到抱歉,但这不是我们的问题。人权问题就是一个欺诈,是一个幌子,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而已。也就是说,以人权之名,行攻击之实。同样是借捍卫人权之名, 他们可以打压别人,让人卑躬屈膝。所以,在我们这些法律从业者看来,以人权的名义,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但这一切,都不是受我们控制。 所以,我们以法国的名义来告诉大家这些事实,来揭露这些国际惯用伎俩。
阿兰.索拉尔先生 : 在这里请允许我开个小玩笑 : 我们知道我们在这里是为“谁”做这一切,也知道是“谁”是坏人,我们甚至在以色列都不受尊重,因为我们去以色列的时候都被骂是臭法国人,坏人的同伙,被骂成狗屎,也就是说,我们为以色列做这么多,可是在他们眼中,我们仍然是异教徒,我们在以色列甚至不能保证人身安。我觉得我不能去这样的地方。